“别这么说，至少……至少……至少你作为警察的技能和知识还在！”

    想了半天，我也只能这么安慰他了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生存的人，大概只有他能够和我在傀儡屋里聊得来了。最起码我们的认知水平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“别瞎琢磨了，起码你还能帮我送个货！”我想起来，前几天有人在网上向我订了一只傀儡，我做好了之后，让小雪他们帮忙设计服装，刚好可以交货。

    “一会儿咱俩一块儿出去，你跟我学习一下送货的时候该和客人说什么，怎么发现他们的需求。凭你这当过人民警察的观察力，或许能再给我找几单业务。”

    又检查了一遍带走的物品，并确认了收货地址，我带着他出门了。

    对方说想要一个和人类婴儿一模一样的傀儡娃娃，我就做了一个。连带婴儿装也都做好了，还有一张模仿人类出生证明的傀儡娃娃出生证，放在一个精致的箱子里。

    客人家住得并不远，中途倒了一辆公交车，花了大概0分钟就到了。

    “老板，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怪怪的？”

    按照地址来到门口，苏日安指着漆黑走廊尽头的那家。

    “我总觉得有一团什么东西在这家门前徘徊，是不是我眼花了？”

    我眼瞳微微眯了眯，楼道太黑，看得并不清楚，但我也能够隐约感觉到，这房门周围似乎徘徊着某些不干净的东西。

    倒霉，我又不是黄庭生，为什么这种事总是被我赶上？

    “我们先不理会，反正只要别耽误我做生意就好。”暗暗叹了口气，我带着苏日安按响了门铃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，出来一个中年妇女，脸色有些憔悴。

    说明来意之后，我将盒子拿出来，示意她验货。

    结果，我刚把傀儡从里面拿出来要展示的时候，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头发散乱的少女，指着我手里的傀儡喊：“把孩子还给我！”